Those words in my head.

四周寂靜無聲

我仍在深海中

毫無感想的泅泳

理所當然地認為

在海裡

哭泣是一種正常

即使

溫柔滿溢的在你寧靜的懷中

卻總不經意地察覺裂縫

心底的惡與軟弱深處

生出了厭煩的雙手

我只想把那樣的你

推得更遠一點

失控的話語

只是更讓人想起

那些因失控而起之毀滅

在自己最熟悉的房間內

看著自己過往的記憶

躺下  赤裸

疼痛如同被強暴的眼淚

那些強迫循環的疑問始終無解

我不停地問向虛無

也不願意面對

顯而易見的答案

妳再也不樂意獨處

因為獨處已被痛楚佔有

你看得見嗎

在有光的時候

我們仍是灰色的

揮霍的星火

都形成死寂的隕石

環繞盤旋

隨時準備墜落

我一直都在

即使漂浮著

我一直都

在這個星球的同一個角落

仔細觀察

是否還有生命存在

沒有什麼能比自己的身體

更加真實穩固的了

身體是

即使你心碎崩落

彷彿失去的一切之時

她尚有一絲氣力行動

將妳安穩的攤放於床上

陪妳大聲嘶吼，抑或靜靜落淚

感受空無一物的胃腸

忍受高濃度酒精的摧殘

她日漸削瘦

而毫無怨言

甚至也有著

陪妳一起死去的決心呢

妳身邊最好的伴侶

就是妳的靈魂從小到大居住的地方

如果生命能是一條恆常遠流的河

我將不會為你動念

也不因你的一舉一動

而喜悅悲傷

若你要跟隨

就來

若你要離去

便互相道聲再見

哪怕可能再也不見

一切無常

皆是這條河的日常

我將會流向自己的路

哪怕身邊並沒有誰的跟隨

我是自我的嚮導

帶著自己

流向大海

我變得不像我自己

興高采烈地談些什麼

眼前出現的卻是破損的記憶

我正在努力刻意遺忘

我那1/3

與你有關的生命

沒想到我也能為你寫詩了，可惜這些字都讓你成為了黑暗的一方。

你好像也能成為我的謬思了，用這樣的方式，有點諷刺，也有點悲傷。

每一次為你寫下些什麼，好像都是一些難過的時刻。上一次為你寫歌，是你第一年在國外的生日吧？

我是一邊哭一邊唱完的。雖然我已經不記得我唱了什麼，但你現在知道我為什麼哭了吧。

每次寫下一些文章，就是在你剛回來台灣或者見面後，感到惆悵的時候，

有時是感慨每次再見面的時候都覺得很陌生，很害怕，害怕你已變得不再一樣，害怕你是不是早就離我越來越遠。

有時候是感到幸福的時刻，期許自己能夠一直努力，到美國去找你。可惜我還是找不到目標前進。

我們一直都深深地互相影響，用一些和平常人不一樣的方式。

我一直以為再怎麼困難都會度過。

我靠著這些文字維生，在你不知道的地方，用這些維繫我們的感情。

寫得出來，疼痛就能稍微遠離我一點點。

就像你現在留給我的疼痛，讓我必須每天一直寫一直寫。

每天在下午的這個時刻，當你睡去，或者可能與她一起睡眠的時候，都很難度過。

像身體裡有一片想宣洩而出的悲傷巨浪，卻沒有任何的通道能離開我，只能一直在身體裡翻滾洶湧。

像被孤獨地滯留在不知名的國度，前方只見一片荒蕪。

也許我現在說了什麼，寫了哪些詩，你也早就不在意了吧，我現在在你眼中是個怎樣的人呢，又為什麼會變成這樣呢？

你的心境的翻轉是多麼的快速，在分手後的第一天就再也不需要我了，也不再關心我了。

我想像著若是我跟你分手，似乎是不太可能這麼對你的。我的捨不得，是不是表示就是比較愛的那一方呢？

有時候我眼中的你格外的陌生，都沒有原因也沒有任何敘述，但是我仍感到你在那個當下就已離我遠去。

像一種氣氛，像一種難以解釋的生物性捕捉，可能是某種表情，或者動作，或者無語的瞬間。

第一次是在你出國前的某個晚上，我們在咖啡店一起念書，我對你說了些什麼，而你卻不發一語，像我不存在。

第二次是在加州你在收東西的時候，我詢問你要不要幫忙，你仍然不發一語的收拾一切。

第三次是我上次開了一個玩笑，而你不願意跟我說話。

每一次我都很難過地哭了，雖然自己也感到哭得毫無道理，但我是不是也算是預見了現在的我們呢？

那些瞬間像是你只有與你自己共處，你的眼裡沒有別人，就連我都不在你的世界裡，你的世界裡只有你自己一個人。

而我從來沒有辦法像你一樣，我一直將你納入我的世界而生活著，就算有點痛苦，有點不堪。

但我確實是愛著的人，我依靠著給予跟收回愛而活著，卻很久沒辦法像你那樣，待在一個只有自己的世界裡，直到現在被迫住下吧。

你應該不知道上次你不願意跟我說話的時候我為了你哭了一個晚上，我害怕了某些可能是你離我遠去的徵兆。所以我寫了訊息告訴你希望以後不要再這樣了。

或許我是對的吧，我的直覺很準確，因為那時的你，已經待在你自己的世界裡很久很久了，而且關上了門，不願讓我進去。

或許你不想讓我發現但是我還是發現了吧，你的心在那些時刻，是否已經真正的遠離我了？

今天想寫一首詩給你，雖然我不過是你遠方不需要被關心的家人之一，但此時此刻的我還是這個世界上最用力在愛你的人，我是這麼相信著的，雖然我同時也恨你。

筆記本

上面寫滿了關於愛的語句

有兒歌   有情詩 

有溫柔的低語

也有欲絕的告白

最近的一章

刻意地保持留白

我以為那也是一種美感

這天他硬是撕下了幾頁

揉成一團    隨意地丟棄

以為那就能稱為結局

真正的結局

是散落一地

無從能再整理的

名為愛的筆記

在繁花盛開的世界

只有我正在枯萎

用笑容掩蓋毀滅

用酒精吞嚥痛覺

想忘掉你的一切

回憶如煙

沿著你曾說過的每個音節蔓延

日子如湍急的河流逝去

大海  卻像你

在想像的遠方

收納了所有的我

或許是我   太膽怯了吧

想閱讀卻又害怕終結的連載

永遠敞開的那頁

我想寫上所有

蜉蝣

總是成千上萬  填滿

吐納之間的空擋

快速地生衍  並快速地

在海流中死去

源源不絕地  去死

而後生

在我遇到你之後

肉麻情歌

寫的都是真的

所以我

想對海獻唱

想在海中跳舞

想沈潛在海底

想畫下我心中的

那一片海

荒謬的情節正在上演

到底是真實或是夢境？

（夢裡的你不戴眼鏡）

與我背道而馳的自己，駐足在風起的地方

我們之間便蔓出了無數可能

蜿蜒成眼淚的河

波光粼粼

荒謬的情節還在上演

鏡頭延續了你輕柔的眼神

卻故意失焦在

關鍵的凝視瞬間

故事會不會在最後一章

急轉直下

濕潤的結局筆跡模糊

像從我眼中看出去的遼闊草原

我不可思議地騎車穿過了河面

輕盈的像一只緩慢滑行的舟

陰暗的橋底下   對面卻迎來

你張開的雙臂

與堆滿的笑容

忘了

跟你都說了些什麼

只有我

本能似的

撫摸你側睡的臉頰

和一個隨之而來

出乎意料的

過度嚮往的

潮濕的親吻

夢境

都是荒唐

我們荒謬、無禮、自大地找著自己的興趣

從沒有人喊停。

我從裡面開始崩解

滲出的無奈弄髒了床沿

地面濕滑   快樂都在眼前滑倒摔碎

我吃了恐懼這條魚

於是有了太多鯁在喉頭的焦慮

我從裡面開始崩解

自我被血淋淋地掏出來

供在臉書上像一個科學解剖展示品

付費觀賞   費用是一則則訊息的交換

空著的身軀   正忙著招攬生意

拍到一半就軋然中止的電影

再也拍不下去的尷尬劇情

失去意義的精彩鏡頭

只剩下不斷地揣摩試鏡

遠方劇情裡不需要的轉折

她一直看著

重複、重複、重複、重複

倒帶、播放、倒帶、播放

她把靈魂都放走了

好走進角色設定好的世界裡

誰讓她那麼努力地

練習

早已更動的劇本

關於你不能在我身邊
換成了許多禮物陪伴的生活

每一次收到禮物都在流眼淚的日子
可能還要維持好一陣子吧

或許你正笑著

笑我傻   什麼也不記得

我不問   你不提

世界好像因此重獲平衡

揭露

算是我的失常

如果愛可以揉成一個紙團

真希望它能滾的

越遠越好

遠得像你跟我的距離

遠得像你冷漠的回應

或許   都太寂寞

才急於尋找浮木求生

我攀著他   你攀著她

所以我們都還活著

那樣

就好？

被紙劃破的傷幽微滲出血水

蒼雲柔弱而膽怯地陰著天色

卻蘊涵一切的愛

如雨降臨

摔傷的痂被刺成了青

那麼無可奈何地滲出一抹

難以名狀的憂傷

我知道

妳像極一個

渺無人跡的美麗星球

在那裏

語言是用愛

緩慢而溫柔地製作而成的

好像我們就應該這樣相識

在最疼痛的時刻

煙霧裡的妳有種雉氣

卻能容納著過重的憂傷

成為妳笑容裡難以被遺忘的

那種自信

愛像一只浴缸的栓

連著的那截細繩

拴著一隻黃色小鴨

在我的兩腿之間

輕輕游轉

它

畢竟只是個玩具鴨

就在那一天

我拔了栓子

黃色小鴨流進黑暗的深淵

從此再也無法被想起了吧

我開始感到冷了

起身穿上睡袍

轉身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