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悄悄落在門前的盆栽上,並不發出任何聲響,我遠遠睨著,那綠葉逐漸潤濕的光澤。是雨季吧,終於降臨了。久旱的地,乾渴的我們的心,熱切渴望著自然的洗滌。我想嚐嚐那雨的滋味,想它嚐起來應該像過去那些灰沈沈的日子,像那時的心情總苦澀帶著甜膩。我只是詩人,只是你身邊一名不起眼的過客。而你卻被我寫進那些字眼裡,歷久而不能磨滅。

那天也是這樣一個灰藍色陰晴不定的午後,在下班後的五點鐘左右,你試著問我的那句話,只是關鍵的幾個字而已,卻從來沒有被寫進任何文章裡。消化不了,接受不了,也不曾放下,因為那感覺還在我身體裡發顫,成了一臉揮散不去的愁容,在無人的時刻就會自動浮現。在一年後的這些日子,我總算想起我失去了那唯一的機會,因為在你眼裡那就算是拒絕。你和我一樣,絕不走沒有退路的路。

對一個詩人而言,最重大的影響,便是不能再寫“如果”二字。

 

如果

沒有如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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